这是她第一次泪眼朦胧的,软着声音跟沈越川说她很害怕。
陆薄言闻言笑了笑,走向客厅,却发现苏简安的神色瞬间僵硬。
“你就是偏心。”虽然不满,但洛小夕还是把苏亦承的口味告诉了妈妈。
沈越川深有同感的点点头,转身刚要出去,却突然觉得天旋地转,眼前的一切,包括雪白的墙壁都在旋转扭动,他几乎要失去重心一头栽到地上。
就算这次许佑宁帮了陆氏一个大忙,又救了穆司爵一命,陆薄言也无法完全信任她,反而和穆司爵一样,怀疑她的付出都别有目的。
孩子的母亲也是G市人,国语说起来和她一样,有些平舌卷舌不分,“床”和“船”统统念成“床”,闹了不少笑话。
她一位在美国当医生的朋友跟她提过,多数情况下,人做某个梦,不是极度害怕就是梦里的一切,就是对梦境的内容极度期待。
……
“真的没事了,表姐叫了她朋友过来,摆平了,你忙自己的吧。”
不是穆司爵,她的期待一下子落了空,同时又感到庆幸,幸好不是穆司爵,否则他问起为什么来他家,她要怎么回答?说太困了来睡觉,穆司爵大概只会赏她一个冷笑。
……
沈越川从来没有这么失礼过,一声不响的就结束了通话,苏简安正想着是不是通讯网络出了问题的时候,看见陆薄言臂弯上挂着外套,穿戴整齐的从楼上下来。
穆司爵举了举杯,澄黄的液|体在杯子里摇晃着,勾勒出危险起伏的弧度,他笑而不语。
她从小就是这样,怕大面积的水域,连家里的泳池都不敢靠近,也从来不去海边。
“……”阿光整个人愣住,连难过都忘了。
几个小时后,晨光驱散黑暗,太阳从东方升起,岛上又迎来新的一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