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一早，秦乐过来，见到的便是眼睛红肿如核桃的严妍。

祁雪纯急忙收回目光，她这个爱打量人的毛病，是在研修犯罪心理学时落下的。

司俊风说得对，欧飞不只是单纯的让欧翔明天去不了葬礼现场！

然而天底下永远不会有免费的午餐，如果有，那一定是最贵的。

祁雪纯抬起头，一张棱角分明的脸顿时闯入眼眸。

白唐冷静的想了想，“程奕鸣不跟我说，八成也是因为没找到证据。”

楼梯的墙壁上，红色油漆写着“还钱”“偿命”等刺眼的大字，油漆随着字的笔画淌下来，像极了鲜血流淌的印记。

“我有没有给老师送好处，你很清楚。”严妍开口。

秦乐连连点头，从厨房里拿出一盘点心。

“你好好说话，你什么时候来的……你别，程奕鸣，你住手，嗯……”

朱莉带来的小姐妹低声问朱莉：“严姐不是和程总……”

“吴瑞安，你也不介绍一下？”程奕鸣问。

祁雪纯冷冷勾唇：“可你低估了人的恐惧，但他们害怕引火烧身的时候，他们一定会极力的想起来，那些话是谁说的。”

祁雪纯目送那个女人的身影远去，浩渺人群中，她如一株曼殊沙华，艳丽，纤细又冷酷到让人绝望。

“妍妍，”他的声音在门外响起，“晚上出去吃？”

虽然他能听出来，严妍的语气里有一些赌气的成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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