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是阿姨特地帮你做的。”叶妈妈接过叶落随身的小包,递给阿姨挂起来,又给叶落盛了碗汤,“先喝碗汤暖暖身。”
“那你怎么不跟我说呢?”周姨一边埋怨穆司爵一边说,“我决定了,以后有时间就带念念过来,陪佑宁说说话,这样可以让佑宁见证念念的成长,对念念和佑宁都好。你下班就顺便过来接念念回去。”
苏简安只好妥协,亲了亲陆薄言,说:“好,我记住了,下次一定补偿你。”
苏亦承放心地结束了这个话题,转而问:“司爵呢,他不过来?”
“我和简安决定帮忙。但是,那个我们应该称之为父亲的男人之前所做的一切,让我没办法无条件相信他。我要知道他是不是真的陷入困境,是不是真的无路可走。我担心这是另一个阴谋。”
苏简安在心里暗叫了一声“坏了”,头皮一阵一阵地发麻。
如果他没有遭遇那场意外,现在就是和唐玉兰一样的年岁。可以牵着两个小家伙的手,和唐玉兰一样拿着糖果哄着两个小家伙叫他爷爷,和唐玉兰一起含饴弄孙,安享晚年。
唐玉兰和周姨闻言,不约而同的笑了,沐沐也笑嘻嘻的。
沐沐去找穆司爵,等于把自己送入了虎口。
苏简安正组织着措辞,试图说服陆薄言换人,陆薄言就说:“我的老婆,我不教,难道要让别人来教?”
“……”苏简安用手肘撞了撞陆薄言,“说正经的!”
他和许佑宁一起生活过一段时间,见过许佑宁睡着的样子。
陆薄言正在跑步机上挥汗如雨,听见小家伙的声音,他调慢了速度,朝着小家伙伸出手:“西遇,过来。”
洗漱好,苏简安站在镜子前打量自己。
他们也许很快就会忘记他。
现在就感到彷徨,感到绝望,为时过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