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。
她紧紧抱着自己,本就纤瘦的人缩成一团,哭得额头和太阳穴都发麻,可是在这仿佛没有尽头的黑夜里,她找不到自己的伤口在哪里。
苏亦承抽了张纸巾,拭去苏简安脸上的泪水:“傻瓜,没事了还哭什么?”
再仔细一想,昨天晚上,苏亦承好像还有话想告诉她?
周五的晚上,洛小夕受邀参加晚宴。
“结婚之前,我生活的全部是工作。应该说结婚后,我才有生活,过的才是生活。
“咚”额头被他狠狠的弹了一下,他状似无奈的低斥,“多大人了?”
都说酒能消愁,但洛小夕恨死了酒,所以她离开这么久,他这么想她,却始终没有想过用酒精麻痹自己。
她从来没有想过,有一天她会面临这样的困境,这样大的压力。
陆薄言似笑非笑,看不出喜怒:“江少恺所做的一切,对我来说可不是‘帮忙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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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随你。”陆薄言说,“如果觉得累,申请长假回家休息也可以。”
三个月来萦绕在她脑海的、困扰着她的问题,已经有了答案。
毫无预兆的听到这句话,还是让苏简安愣怔了好一会。
还是要查出苏简安到底隐瞒了什么,否则就算强行把她接回家,她也还是会想尽办法离开,他们还是回不到从前。
缝上了遮光布的窗帘把外头的阳光挡住,偌大的客厅里只开着几盏昏暗的吊灯,长长的沙发,长长的茶几,茶几上白色的粉末像魔鬼,诱’惑着这些年轻人低头去闻,去猛吸。